在二旗山西麓,有一座大星敦,兩面有大洞,兩洞相通,當地人叫它“穿洞子”。穿洞子里面多見縐褶巖層,有許多小洞,里面住著一群飛虎口伏夜出,飛虎體大如貓,渾身棕紅絨毛,茸茸長尾,尖牙利爪,有兩片肉翅,耳小如鼠,當地人也叫“飛鼠”。它以石斛、六兒令草,小景天草、苔蘚為食,猶其愛吃金釵。飛虎拉的尿,形如羊屎,呈淡綠暗褐色,有光澤。是上好活血破血,止血化氣,化膿生肌的良藥。早被列入《神農本草經》一書中,中藥名叫“五靈脂”。飛虎天性護食,如有人放繩子下懸崖來金釵,飛虎就從洞穴中兇猛飛出,用那鋒利如到的爪子割斷繩索,使打藥人墜崖而死。
俗話說:“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”,后來打藥人便在繩索外面密密套上小竹筒,飛虎一撲,竹筒“嘩嘩”一轉,既保護繩索不被割斷,又嚇得飛虎不敢再來。
從穿洞子往下,一條長長的小山嶺,順干溝一直延伸到塔河長峽東岸。山嶺隨季節(jié)易色,春夏青綠,秋冬赤紅,原來這山嶺上遍生楓葉,六木和黃楊,以至山嶺格外絢麗多彩,象條變色龍。就在干溝口龍脖頸處有一株參天古杉樹,不下千百年,繁茂粗壯的枝干沖天而起。樹身主干,須用六人沿手,方可合抱。那油綠的針葉,郁郁蔥蔥,遮蓋了大片山嶺。樹冠葉叢中,閃閃爍爍密布著塔形杉果,這分明是一棵高山常見的山杉樹,可祖祖輩輩卻叫這地方為松樹嶺。在這條嶺上,甚至跟這山嶺相連的地方,從來就沒有一棵松樹。是誤傳呢,還是有甚么別的緣故?歷代的文人墨客,都費過一番心思。查來考去,終于查出了“名松實杉”的來歷,演繹出了一個優(yōu)美動聽的神話故事。
很久很久以前,官渡礁窩坪,住著一個儒醫(yī),姓龐,叫龐清儒,早年他在縣衙當差,因見貪官橫行,就不干那公差。專心從醫(yī),家里還開了一面藥鋪、看病抓藥,一就兩便。
日子過得快,不覺得已過了三十年,老先生早已去世,兒孫們繼承祖業(yè),藥鋪開得很紅火。
有一天,藥鋪中來了三個四川客人,那年青的漢子,挑一擔皮簍,看份量不輕。他們進店就問龐老醫(yī)師現在何處,藥鋪的帳房先生忙問哪個龐老醫(yī)師?那年青學生模樣的人說:“我們是從四川青城山專程拜訪龐清儒老先生的,我叫張尚遠,是青城山張家莊人,三年前得了個怪病,遍訪名醫(yī),花去銀兩逾萬,總不見好,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,龐老先生從莊前問路,曉得我得了怪毛病,就給我治,治了三天,我的病全好了。我溫習了一段功課,然后就專程尋訪龐老醫(yī)師來。”
賬房先生覺得很奇怪,一心要問清楚:“客官,你說的這位龐老先生是啥模樣?”
張尚遠答道:“中等個子,白凈面皮、白山羊胡子,戴一頂員外帽,穿一件普蘭綢抱,大頭靴,白絲襪扎褲腳外,說話聲音洪亮,官渡口音,他自己也說是竹山官渡人氏,住碓窩坪,開藥鋪。”
帳房先生聽到這兒,驚得嘴都會不攏。歇了好半天,才說道:“這事真奇怪,龐老先生死了二十年了,他去世的時候,我才二十出頭,在他家當伙計,現在我都四十一了。你們說的那穿戴,正是他過世后人棺時的穿戴。”
帳房先生一席話把四川客人也驚呆了,驚奇歸驚奇,帳房先生還是留下了客人,熱情招待。
傍晚,龐老先生的兒子龐振華從外面看病回。帳房先生給主客作了引薦,晚上專門辦了一桌酒席。酒席中,張尚遠詳細地說出了龐老先生為他治病的情形。
三年前,張尚遠為了向一學者求教一篇文章,傍晚時冒著大雨到了李家莊,等打轉身回張家莊時。已是二更天了。這時雨雖停了,但大霧很重,月光也暗,張尚遠夾著雨傘,書本卷起家在手上。一邊走路,一邊默念著這篇文章的好詞句。哪曉得走著走著,一腳下得重了點,“嘰哇”一聲怪叫,張尚遠猛吃一驚,便也學著怪叫聲,跑回家去,一直“哇”個不停。爹娘一見兒子這樣,不知中了什么邪,請醫(yī)吃藥,用針灸全無效驗。就這樣幾乎把整個青城山的醫(yī)道請遍了,也不見好轉。昔精壯小伙子,現在瘦骨伶仃,眼神遲鈍,神志恍忽。
轉眼過了三年,眼看已是無救了。忽然有一天傍晚,一位郎中先生模樣的人路過,眾人便相邀來到張家,談出張尚遠的病情來由,老郎中先生說:“治好不難,這也是緣份,我是湖廣鄖陽府,官渡碓窩坪人,早年為吏,晚年行醫(yī),因到青城訪友,正好治治這怪病。”
“敢問老先生,小兒這是甚么病癥?”
“其實很簡單,只是偶爾受了大的驚駭而致。三年前六月五日晚上,他從外邊回來,走到在口。遇到一只大蛤螟,一腳踏上,蛤蟆負疼,大叫一聲。令郎心中只想文章之事,猛受驚駭,靈魂出竅,神志迷亂,心病還須心藥治,只須再捉一只大蛤螟來,我又有用處?!碑斚率谷说角f后水溝中捉了一只肥大的蛤模,用鋼繩拴在門前坎下,龐老醫(yī)生牽著張尚遠從屋里出來,張尚遠不防,一腳踏上蛤螟,一個趔趄,低頭一看,見是一只蛤蝶在地上亂蹦,心中頓時清醒,說:“啊,原來是只蛤螟被我一腳踩痛了,才怪叫喚的”。眾人見張尚遠三年來第一次開口如正常人一樣說話,歡喜不盡。龐老先生又教張尚遠每天早晨用銅盆裝水,對著東北方,微閉雙眼,調勻氣息,日子長了,就可見到銅盆中景象,到時身體就可體康健如初”。
龐老先生走后,張尚過每天用鋼盆盛滿清水,放在東北方向,對著銅盆呼氣。到了七七四十九天,剛剛調好氣息,只見銅盆中現出一幅景象,一匹長長的山嶺,嶺上好大一株古松,嶺下轉彎處。有一座莊院,一個藥鋪門面,龐老醫(yī)生坐在門口微微含笑。
張尚遠父子商議,這就是老郎中先生住的松樹嶺,到官渡龐醫(yī)師家面謝。即日備辦謝禮,多帶銀兩,顧個伙計挑了,又著個老仆人相隨。等訪到龐老醫(yī)師家中,真沒料到,老先生已去世多年,這也是冥中兩相有緣。龐老先生過川顯靈,為張尚遠治好怪病。吃罷晚飯,張尚遠打開皮簍,請出謝禮,有廬州大曲四瓶,峨眉山雪魔芋四方,萬縣絲綢四疋,廣元佛手柑四斤,青城山云霧條四盤,涼山雪蓮山二斤,冬中草二斤,九寨溝麓胎膏二斤,鹿茸二斤,麝香二斤,另外還專門在樂山請名師打制了一只座石獅,這是藥鋪鎮(zhèn)鋪之寶,這些禮物,價值五千兩銀子,另外還有五千兩銀兩,也是謝禮之數,湊足萬兩,可見張家既富有,又豪爽大方,足見誠意。張尚遠見龐老先生已不在人世,只好由龐少先生收受禮品,又到龐老先生墳上祭奠一回,供奉酒飯,燒化紙錢,以表謝意。因在銅盆中看的嶺上之松,正如這嶺上之杉相似,一聽清由,揣摸是龐老先生有意以松為名,便出資打造“松樹嶺”石碑,立于嶺前,又在松樹嶺對岸的大山上修建一座寺廟,取名華倫廟,這山便也叫華佗山了,曾幾何時,華佗廟百求百應,香火日盛一日,延續(xù)千百年,松樹嶺的名字也隨著一代代人的生生息息流傳至今。
龐建昌講述
陳德明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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