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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03-12-19 10:36:16) | |
文/韓振遠(yuǎn) 鐵鍋,水缸有底兒,年也有底兒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本來像盛滿水的大缸,一瓢一瓢地舀去,不經(jīng)意間,見底兒了,讓人心里一顫,感嘆流年似水,光陰如箭。 我的年底,就是這么在不經(jīng)意間來的。日復(fù)一日地上班,下班,吃飯,睡覺,生活得像一部機(jī)器一樣,有條不紊。突然間,手頭的事變得多了起來,下鄉(xiāng),開會,檢查,填報表,跑科室,忙得昏頭昏腦,朋友見了,問:忙什么呀?這才想起是到了年底兒了,跑前跑后,忙上忙下,是要把一年來所做的事打理一下。忙完了這些,我還要照例寫上一份名為工作總結(jié)的年度報告,把自己平平常常的一年用心裝扮一下,不圖什么人說好,至少也能尋求到心理的平衡。為此,我需要多少為自己做些涂脂抹粉的工作,用文字把這一年的時間填充起來,一幕幕地回顧一年來所做的事,然后一二三或者ABC地串起,定格在紙上。這可能是我一年中最為吃力的活,需要絞盡腦汁,挖空心思。兩天后,這些事都忙完了,我心里一陣輕松,這一年總算有個交代了。 第二天,我把寫好的文字交了上去,同樣的東西同事們已經(jīng)交了一大摞。我心想,不知道大伙這一年過得是否和我一樣,需要用文字裝扮?看上去,一個個都閑庭信步,很輕松的樣子,這一年真的徹底過完了,剩下的時間,都算是下一年的。 頓時感到心里空得發(fā)虛,好像一下子成了個閑人。我走在大街上,看見來來往往的人,仍然像往常一樣,匯成了一條人流,好像并沒有因為到年底兒了,就咔嚓一聲,停在那兒,成為一個定格。街道口樓房陽臺上的那位老太太還在一如既往地半瞇著眼曬太陽,十字路口的交警,還是那樣站得筆直,指揮著往來的車輛。鄰居家的小狗,聽見我過來了,仍然汪汪叫。只是天氣漸冷,中午了,還沒有一絲暖意。練攤兒的老張匆匆從我面前走過,見了我,停下來問:“忙???”我回答:“忙??!生意好嗎?”老張說:“才入了冬,正買貨呢,還談不上好不好?!?/P> 回到家,我覺得有些累了,這可能是忙碌了幾天的結(jié)果,我應(yīng)該好好休息兩天,放松一下自己。因為,我的一年已經(jīng)過完了,歇上幾天,新的一年就要到來,我還要繼續(xù)去過那種按部就班的生活。我放心地睡著了,迷迷糊糊的,聽見老婆又在喊去買面,換煤氣。我說:“年底了,也不讓人睡個好覺。” 老婆不明白,問:“什么年底了?”我說:“你想想,今天多少號了?”老婆恍然大悟:“你說的是快到元旦了呀,這算什么年底?” 我聽明白了,原來,老婆的年底和我的年底是兩個不同的概念。她心目中,只有農(nóng)歷的年底,才叫年底,這符合大多數(shù)中國人的習(xí)慣。自從使用了公元紀(jì)年,中國人就都有了兩個不同意義的年,公歷的年,只有時間段上的意義,農(nóng)歷的年才是個熱熱鬧鬧的節(jié)日,有著標(biāo)志性的意義,歡樂祥和的響動聲太大了,讓人常常忘記了公歷的年。我想,假若中國人的年果真像鐵鍋那樣有底兒的話,一定是夾層的,盛放在里面的日子即使過成一鍋粥,也不會糊底。只要按部就班忙忙碌碌地工作生活,說不定也會熬出一鍋好粥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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